Kelvin 和你談

【劇透影評】《蜘蛛俠:不戰無歸》:學會選擇才能成為英雄

【劇透影評】《蜘蛛俠:不戰無歸》:學會選擇才能成為英雄

萬眾期待、備受矚目、千呼萬喚…… 重要的事情要說三遍,總之《蜘蛛俠:不戰無歸》Spider-Man: No Way Home終於登上大銀幕,多個月的等待總算結束。由預告片釋出開始,我們便知道這將會是一套充滿情懷的電影,眾多經典反派回歸,加上「某個繚繞不絕的傳聞」,大家對它的期待與日俱增,甚至比起對《復仇者聯盟4:終局之戰》Avengers: Endgame更甚。

《蜘蛛俠:不戰無歸》亦絕對沒有令大家失望,進場兩個半小時依然意猶未盡。今集雖然有緊湊的故事和精彩的動作場面,但觸動心弦的始終是那濃濃的情懷,讓一眾蜘蛛俠粉絲熱淚盈眶,一眾舊角色間的對話亦勾起了我們久遠的回憶。今集的Peter經歷了更多,學會了更多,他作出的選擇讓他真真正正稱得上是一位英雄,一個蜘蛛俠。

以下會有嚴重劇透,還沒看過電影的你,建議真的先去看一遍再回來。電影中很多驚喜需要第一次看的時候才能完全投入,獲得最佳觀賞體驗。

身份曝光,蜘蛛俠的身份為身邊人帶來麻煩

Peter Parker是蜘蛛俠的身份被號角日報爆雷
Peter的真正身份曝光

《蜘蛛俠:不戰無歸》的劇情承接上集《蜘蛛俠:決戰千里》Spider-Man: Far From Home,Peter在跟神秘客Mysterio的戰鬥後回到紐約市,卻驚然發現他被Mysterio生前的偽造影片誣衊成其殺人兇手,更甚的是公開這段影片的號角日報Daily Bugle向全世界揭露了Peter Parker就是蜘蛛俠,Peter頓時陷入麻煩。

針對Peter疑似操控無人機擊殺Mysterio,警察隨即上門拘捕了Peter、Aunt May、Ned、MJ等人,幸得有盲人律師Matt仗義相助。沒錯,這位Matt其實就是在Netflix影集夜魔俠 Daredevil中的Matt Murdock,同時也是超級英雄夜魔俠(同樣由Charlie Cox飾演),代表夜魔俠正式進入MCU(Marvel Cinematic Universe)!回歸正題,雖然Peter擺脫了法律上的問題,但卻有另一問題深深困擾著他,那就是公眾輿論的壓力

Peter是典型的「騷擾我沒關係,但別連累我的朋友」那種人,強烈的責任心令他不希望拖累身邊的人。面對警察的起訴和公眾的指控,Peter還能沉著應對;可是當他身邊的人的生活開始受到影響:Happy依然官司纏身、Aunt May的寧靜生活被打擾、Ned和MJ因為是Peter的摯友而被麻省理工MIT拒絕他們的入學申請。眼見身邊所愛之人被自己連累,Peter驀然想起他的舊時戰友 — 奇異博士Doctor Strange,希望借助他的魔法力量改寫現實。

昔日的經典反派回歸,猶如重逢多年不見的好友

Doctor Strange答應替Peter施法,改寫現實讓全世界都忘掉Peter Parker是蜘蛛俠,但途中因Peter的三心兩意導致施法失敗,更出了亂子把「知道Peter Parker就是蜘蛛俠的人」從其他宇宙拉進他們所在的MCU裡多重宇宙(Multiverse)的大門就此打開。

在預告片釋出的時候,不少人就在猜測邪惡六人組(Sinister Six)是不是要登場了?而電影確實為大家帶來了邪惡六人組,但真要說的話只可以說是來了五位半(為什麼有半個呢?結尾會揭曉)。本片的反派包括綠魔(Green Goblin)、八爪博士(Doctor Octopus)、電魔(Electro)、蜥蝪人(Lizard)和沙人(Sandman)。最令人感動的是這些反派的演員全都找來原版人馬拍攝 — 沒錯,是Tobey Maguire版和Andrew Garfield版蜘蛛俠裡同樣的演員。看到這些熟悉的面孔,就像與多年未見的好友重聚般激動。相信不少人跟Kelvin一樣,童年最喜歡的超級英雄就是蜘蛛俠,而這些反派與蜘蛛俠間的惡鬥點亮了我們的童年。

作為實力派演員的Willem Dafoe回歸飾演綠魔,演出令人驚豔,不但張力十足,面容神情中透露著絲絲邪惡的氣息,嘲弄Peter時的可憎和瘋狂讓人為之傾倒。我們彷彿看到19年前那個狂妄自大、心狠手辣的綠魔再臨。可是他這次不是威脅要跟Tobey版的MJ……好篙爽爽(對不起,這個meme在Kelvin腦海揮之不去),而是要徹底毀掉Peter,讓他墮入黑暗。只要他成功引誘Peter殺了他,他就贏了,因為他讓仇恨蒙蔽了蜘蛛俠。在《蜘蛛俠:不戰無歸》中綠魔的角色有點像不斷引誘蝙蝠俠殺死自己的小丑,他們的目的都是打破超級英雄心中的那條道德底線

Alfred Molina飾演的八爪博士
Alfred Molina回歸飾演八爪博士

不過要數最讓人感動的,必是Alfred Molina飾演的八爪博士。在Tobey版蜘蛛俠中,八爪博士的人氣一直很高,和Peter亦師亦友的關係一直為人津津樂道。有如Peter慈父角色的他黑化變成反派,最終懸崖勒馬助Peter拯救紐約市,當中的高潮迭起讓不少人視其為最佳的蜘蛛俠電影反派。今部電影Alfred Molina的演出雖不及Willem Dafoe搶眼,但看到他的身影已教人熱淚盈眶。看到他再次改邪歸正,再跟Tobey Maguire有一段聚舊,已足夠令全場觀眾歡呼。

電魔 Electro的全新造型
Jamie Foxx這次的電魔造型帥了很多

Jamie FoxxThe Amazing Spider-Man 2飾演的電魔一直受到不少人的批評,除了全身藍色的特效有點醜外,他「內向宅男在得到超能力後,性情大變與人民為敵,只為得到人注意」的角色設定極之奇怪,讓人不解,Jamie Foxx這位型男當年都要委屈扮一個小毒毒。而《蜘蛛俠:不戰無歸》中他可說是有個大變身,禿頭不見了、眼鏡不見了,換來的是一個冷酷無情的猛男。今次他作惡的動機亦十分明確:他在MCU的世界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力量,想要留在這個世界。這個原因雖然有點勉強,但已被前作的好,起碼角色更加人性化。加上電魔的造型遵循漫畫原著,實令人好感大增。不過電魔的出現真是服務粉絲了,Kelvin沒記錯的話,你好像從沒見過Andrew的真面目吧!

有點可惜的是,Rhys IfansThomas Haden Church兩人的檔期不夾,無暇參與《蜘蛛俠:不戰無歸》的拍攝工作,只能遙距為角色配音。所以看電影時蜥蝪人和沙人長期都是有CGI特效,就算有露出演員真面目的畫面,都是沿用舊作的鏡頭後製而成。兩人今集的演出感覺有點雞肋,好像純粹是賣情懷的服務粉絲,對推動劇情沒太大幫助。沙人本就與蜘蛛俠和解,跟其無仇無怨,一心只想回家跟女兒團聚;蜥蝪人就更好笑,沒有留下的理由,也沒有回去的理由,有一幕打了Tom一下就跑的鏡頭更是讓人摸不著頭腦。不過至少他們的出現還可以用魔法勉強解釋,觀眾們也會視之為合情理的打情懷牌。不然像《狂野時速 F9》中Han無厘頭的死過翻生,便會讓Kelvin鞭屍至今。

雖然《蜘蛛俠:不戰無歸》找來昔日的反派們回歸,感情分滿分,但缺點也很明顯,那就是反派太多了。本集足足有五個反派,但電影只有兩個半小時的時長,根本不夠為每位反派塑造故事。蜥蝪人和沙人基本上是來「湊腳」的,雖然蜘蛛俠粉絲們早就對他們有所認識,但卻會難為了沒看過舊作的觀眾,看不懂兩人的在場意義。

三代同堂,橫跨十九年的情意結

渾身是傷的蜘蛛俠
在Tom版Peter需要幫助的時候,Tobey和Andrew來了!

一眾經典反派回歸確實令人激動,但還不夠一件事震撼人心,那就是萬眾矚目的蜘蛛俠三代同堂Tobey Maguire、Andrew Garfield、Tom Holland這三位曾經和現在的蜘蛛俠聚首一堂,一同在大銀幕上出現。這可是多少人發夢都在想的情景,又是多少人以為永不可能出現的畫面!當年Marvel跟Sony鬧翻,觀眾們以為蜘蛛俠系列徹底沒戲了,不要說三代同堂,連簡單一部蜘蛛俠電影都不知能不能面世。這裡得讚一下Tom Holland這位最年輕的蜘蛛俠,若不是他落力當和事佬,拉攏Marvel和Sony兩個見錢開眼的小朋友,我們今天就看不到夢寐以求的三代同堂了。

19年前的Spider-Man三部曲9年前的The Amazing Spider-Man,Tobey Maguire和Andrew Garfield的蜘蛛俠在不少人心目中都佔有很重的地位。Kelvin個人最喜歡的是Tobey Maguire版本的蜘蛛俠,因為他是Kelvin看的第一部超級英雄電影有著一種初戀情意結。而Kelvin同樣喜歡Andrew Garfield版,電影中「任何人都可以是蜘蛛俠」的精神鼓舞著我們。本以為有生之年再也看不到兩位演員再扮演蜘蛛俠,但《蜘蛛俠:不戰無歸》圓了我們的夢,讓Tobey和Andrew以夢幻的方式再次出現在我們眼前。對於蜘蛛俠粉絲來說,《蜘蛛俠:不戰無歸》是一封情真意摯的情書,流露著滿滿的情懷,訴說著那些年未完的故事。

今集兩名蜘蛛俠不只是單純客串服務粉絲,反而有頗重戲份,而且對推動劇情有莫大作用。Tobey和Andrew各自經歷了很多:Tobey今集看上去蒼老了不少,但透露出睿智的成熟Andrew還是看來年青,但臉上明顯滄桑了不少,言行舉止間透露出失去Gwen的心痛。看到Tom因Aunt May的死大受打擊,甚至想放棄蜘蛛俠的責任和底線,殺死綠魔以發泄內心的瘋狂和憎恨,Tobey和Andrew像是兩位大哥,以自身的經歷勉勵Tom重新振作。兩人都不想看到Tom就如當年的自己,因為仇恨和自責而步入黑暗。能力愈大,責任愈大(With Great Powr Comes Great Responsibility)。三人都繼承了Uncle Ben和Aunt May的精神,這是他們要守護的價值。

Tobey蜘蛛俠和Andrew蜘蛛俠都各自彌補了當年的遺憾
網上找到的概念圖,兩位蜘蛛俠都彌補了當年的遺憾

三代同堂有著滿滿的情懷和老梗,一路看腦海裡不斷浮出曾經看過的片段,眾人間的對話不時反射舊戲的影子,箇中之妙必須要你親身去看才能領會到,Kelvin就不劇透了。《蜘蛛俠:不戰無歸》亦給了兩位舊人彌補遺憾的機會:當年Andrew救不到Gwen是他一生最大的痛,這次他在Tom未能拯救MJ時及時出手,阻止同樣的不幸發生在Tom身上,解開多年心結。Tobey則一直自責於當年救不到Norman Osborn,這次他阻止了Tom殺死Osborn,更用自己調製的解藥壓制綠魔的惡性,也算是一完當年之憾。

失去、犧牲、選擇,成為真正的蜘蛛俠

Peter Parker和Aunt May
就算是超級英雄,也不可能幫到所有人

Tom Holland作為最新一代蜘蛛俠,一直被不少人批評是最不像蜘蛛俠的蜘蛛俠,原因是他並不像Tobey或Andrew的蜘蛛俠,每次遇到重大危機都是靠自己的力量去解決,反而每次都要尋求他人幫助「Ironman二代」是不少人對他的印象,畢竟帶他出身的是Tony Stark,連蜘蛛戰衣都是Tony Stark給他的。另一個Tom不太討喜的地方是每次麻煩都是他自招回來的,像是他在第一集不聽Tony的勸告,以及在第二集誤信Mysterio,令不少觀眾對他的印象不好。可是若果我們回顧Tom版蜘蛛俠的經歷,可發現他有一條完整的成長曲線,他在今集片末的選擇更反映出他已成長為一位合格的蜘蛛俠。

第一集開始時他剛剛才在德國跟美國隊長對打完,內心免不了自我膨脹,希望追求不凡,急於承擔「拯救世界的重任」。到最後認清自己的能力和責任,拋開「成為一個英雄」這樣虛幻的渴求,安於做一個Friendly Neighbourhood Spider-Man。就算只是幫助迷路的老奶奶,還是制止社區罪案,不管多麼微不足道,他也只想盡可能地幫助更多的人。

第二集的故事發生在彈指事件(The Blip)後,Peter只希望回歸平凡,跟喜歡的女孩告白。但全世界都在指望Peter接過Ironman的重擔,他卻一心只想活在「自己只是個普通男孩」的幻象。電影中的反派Mysterio便說過,Peter一直在自我欺騙,焦慮地想拋開沉重的包袱,但這股焦慮卻反噬了他。但在電影的最後,Peter認清現實,知道自己不再只是Friendly Neighbourhood Spider-Man,也放下了「成為Iroman二代」的理想,明白到他不需要成為第二個Ironman,並繼續砥礪前行。

Peter Parker的女友MJ
看到愛人和朋友的生活受到影響,Peter下意識想找人幫忙

本集則是強迫Peter長大的一集。雖然經歷了多場大戰,得到許多人一生也不可能得到的人生經歷,但離成為一個英雄還有一段距離。Peter終究只是個17歲的小鬼,處事未夠成熟之餘,心態上還是習慣依賴他人。當他、MJ和Ned的入學申請被麻省理工拒絕後,他先想到的不是自己去上訴,而是去找奇異博士施展咒語,試圖篡改這一切。下意識的逃避問題除了為別人帶來麻煩外,最終亦會反彈到自己身上,奇異博士便因而嘆息自己常常忘了Peter只是個小朋友。

還記得小時候我們都會做夢,夢想把所有想要的東西都盡收懷裡嗎?可是長大後我們都發現現實殘酷,想要的很多時都得不到,就算得到了卻往往要犧牲其他東西。為了工作賺錢,我們犧牲了與家人朋友相聚的時間;追夢的人面對著收入不穩定的窘局,犧牲生活的安穩換取追逐夢想的燃料。妄想擁有所有,只是小孩子不切實際的幻想。

這便是Peter今集的課題:一方面他既想繼續化身蜘蛛俠行俠仗義,一方面他又想跟知道他真正身份的人過平凡安靜的小社區生活。上天可不會這麼仁慈,讓Daily Bugles爆料Peter就是蜘蛛俠;奇異博士最初的法咒是讓所有人忘記他就是蜘蛛俠,而Peter愈多滿足自己的要求終使法術失控,亦釀成無可挽回的後果。

奇異博士決定幫助Peter Parker施展咒語
奇異博士:「問題是,你想同時過兩種截然不同的人生!」 "The problem is you, trying to live two different lives!"

英雄就是要作出選擇,他不可能擁有一切,也不可以save everyone。在跟反派碰頭後,Peter還試圖幫助他們全部人,而Aunt May的死恰好就是對他的天真徹底的嘲諷。強如Tobey和Andrew也救不了所有人,他們也必須作出相應的取捨。為了讓紐約市回歸安全,Tobey只能眼睜睜看著綠魔被自己的飛行器插死;Andrew為了制止蜥蝪人和Harry綠魔,失去了Gwen的父親和Gwen。

Peter Parker在雨中,神情悲傷
要成為一個英雄,要學懂選擇,並承擔選擇的後果

到了最後,奇異博士的咒語徹底失控,多重宇宙的裂縫愈來愈大,他也無力回天(話說今集奇異博士表現得像個弱智般,難道是被blip了五年變傻了嗎?」。Peter明白整件事因他而起,便叫奇異博士施展讓所有人忘記他的咒語,使一切恢復正常。這一刻,他蛻變成一位真正的英雄。即使愛人和朋友會忘了自己,他也要為大眾犧牲小我,獨自背負孤獨,承擔起作為一個英雄的責任為了做正確的事情作出選擇,就是這部電影的主題。

Spider-Man 2中,Tobey版的Aunt May亦曾說過「我相信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英雄,使我們誠實,使我們勇敢,使我們高尚,最後讓我們帶著榮耀死去。但為了要堅持下去,有時我們必須放棄心中最想要的東西,甚至是我們的夢想。」 “I believe there’s a hero in all of us, that keeps us honest, gives us strength, makes us noble, and finally allows us to die with pride, even though sometimes we have to be steady, and give up the thing we want the most. Even our dreams.” 可能這就叫英雄。

結局留白,外加多重宇宙的彩蛋

三代同堂很令人興奮,但片尾彩蛋同樣令人興奮。先說說Tom版的蜘蛛俠,在所有人都忘了Peter這個人後,他搬到一間小公寓獨自生活,期中甚至還出現 Give Me Rent” 的meme。Peter不再穿著Tony Stark留給他的蜘蛛戰衣,反而是自己一手一腳縫製戰衣,就像Tobey版和Andrew版的一樣,並繼續在紐約市的高樓大廈中間擺盪。這個結尾Kelvin相信是有意為之的,因為Tom Holland會否繼續出演蜘蛛俠這個問題本身就未談好,現在結局留白,若果Tom不再出演,也是個不錯的結尾。若果Tom再度出演的話,故事的發揮空間很大,因為所有人都不知道他是誰了。要是引入猛毒(Venom),或是其他反派,甚至是其他Marvel英雄也是可行的事。

但最令人振奮的應是第一個片尾彩蛋,那就是Sony宇宙的猛毒很大機會出現在MCU!彩蛋的內容大概是早前由Sony宇宙被傳送到MCU的Eddie Brock又被傳送走,但臨走前他卻留下了一小團共生體(Symbiote),意味著猛毒這個角色將會留在MCU。猛毒一直是很受歡迎的超級反派,早幾年的《猛毒》電影票房報捷證明其吸金能力非常之強。這次Sony和Marvel達成合作,除了滿足粉絲外,相信就是看中當中的商業機會吧!

至於另一個彩蛋則是《奇異博士2》的預告,Kelvin就不細說了,想看的就緊記看完電影要留到最後。或是之後網上相信都會有流出的。

三代同堂很棒,但還是有需要正視的缺點

Peter、Ned和MJ一起找尋穿越的反派

雖說《蜘蛛俠:不戰無歸》的確令人興奮,但Kelvin還是想淺談一些劇情和角色設定上的問題。首先是部分角色於今集被邊緣化,例如Ned和MJ淪為工具人。MJ除了在前期有推動劇情的作用外,後期基本上是花瓶和煽情之用。至於Ned,說實話,Kelvin由一開始就對Ned這個角色沒什麼好感,在第一部和第二部的角色都不是必要的,直白點說就是多餘。此外他很多角色設定都是硬加的,例如第一集的駭客天才,今集又突然可以運用奇異博士的魔法戒指,實在是匪夷所思。而且除了Ned和MJ不太重要外,連Aunt May和Happy都變得沒什麼戲份,而且Aunt May實在是太過大愛了,就算是死也要Peter去打救壞人,簡直是觀世音菩薩下凡。

奇異博士對打蜘蛛俠
你還好意思稱自己是個魔法師嗎?

然後就是上面有提到的,奇異博士突然變弱智了。堂堂一位至尊魔法師,為了一個小朋友的請求施法就算了,最後還搞砸了,這件事真的合理嗎?還是在你看到14,000,605個未來後知道Peter會有麻煩,所以就順水推舟讓他成長了?還有你好意思稱呼自己是個魔法師嗎?竟然在自己的地頭 — 鏡像世界裡被Peter用數學打敗了,Kelvin很懷疑這是不是在諷刺所謂魔法比不上科學,還是他故意放水,而這又是14,000,605個未來的其中一個?

另外不知道大家觀看時會不會有一種電影進程很不流暢的感覺,好像就是不同片段湊合在一起,一格一格的。Kelvin覺得主因是因為角色真的太多了:三位蜘蛛俠、五個反派、奇異博士、再加上一眾配角,要剪成兩個半小時還要面面俱圓真的有點強人所難。結果就是我們現在看到的,剪接由於要顧及不同角色的出場時間和場景的轉變導致不太流暢。雖然明白今次的主角是三代同堂和眾反派,出場畫面亦需以他們為重,但感覺拿捏得還可以更好。

Williem Dafoe飾演綠魔 Green Goblin
綠魔:「Peter,你一直都希望能擁有所有想要的東西,但世界並不會讓你如願以償。」 "Peter, you are struggling to have everything you want, while the world tries to make you choose."

動作場面方面Kelvin覺得還好,綠魔在大樓的那場打戲,把Peter一拳轟破幾層樓真的是令人好篙爽爽。電魔的特效變成黃色後型格多了,力量也好像比前作時期強。八爪博士則有點尷尬,明明他在Happy家先被電魔一下轟落樓,但在自由神像時又可以壓制電魔。至於蜥蝪人和沙人除了沒什麼戲份外,打戲中的表現也很弱,就不多提了。Kelvin本身還期待三蛛會不會有些合體技,但他們就是各自各單挑一個,然後幫忙傳一下解藥就打贏對方,這樣就有點浪費三蛛同框的機會。The Amazing Spider-Man 2中和電魔終極決戰那一場Kelvin是挺喜歡的,如果片方能拍出那種風格,加上三位蜘蛛俠以各自的蜘蛛感應配合攻擊,相信一定會讓人讚不絕口。

雖然上面列出一些不足,但三代同堂大於一切,只要有三位蜘蛛俠同場,它就是一部令人滿意的電影。再加上Marvel把它們擅長的互文性敘事手法發揮得淋漓盡致,劇中致敬舊電影或是賣老梗的地方多不勝數,令Kelvin這樣的老粉大呼過癮。最神來一筆是藉《蜘蛛俠:不戰無歸》把Tobey版和Andrew版蜘蛛俠的遺憾填滿,完結了當年的故事,亦完了我們多年來的心願,《蜘蛛俠:不戰無歸》絕對是Marvel最令人振奮的電影。如果《復仇者聯盟:終局之戰》是Marvel佈局十年的史詩巨作,那蜘蛛俠:不戰無歸》就是把19年前開始的邂逅畫上句號,動人的完結亦代表著新蜘蛛俠系列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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